從飛機坦克到狙擊暗殺…全世界遺忘的戰場還在打

2018-11-27 11:00:00聯合報編譯陳韋廷／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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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海軍25日在克里米亞半島外海附近開火並扣留了3艘烏克蘭軍艦，使得雙方緊張局勢突然升高。事實上，兩國4年前在烏克蘭東部地區的衝突至今尚未平息，且即便從停火協議生效至今，雙方仍不停交戰，只不過從重武裝對抗變成小規模交火。烏國與西方指控俄國介入衝突，儘管俄國矢口否認，仍有強烈證據顯示莫斯科輸送武器、派出戰士進入烏東地區。

烏克蘭東部近百年最長的衝突

英國金融時報報導，烏東衝突這場被遺忘的戰爭，在過去4年造成了1萬多人喪生，其中近三分之一是平民，是自1990年代巴爾幹戰爭以來最血腥、同時也是近百年來持續最久的一次衝突。西方指責俄國總統普亭2014年非法兼併克里米亞的行為開啟了衝突，並促使俄國支持的分離主義分子占領了烏東城市頓內次克與盧甘斯克，並在當地建國。

「每天你都在想著死亡」

在烏東城市阿夫傑夫卡邊緣一處破碎住宅區裡，23歲的烏克蘭士兵阿卡斯喬洛夫直視前方描述著在俄國與西方代理戰爭前線作戰的感覺說道，「每天你都在想著死亡」。

對於普亭稱克里米亞從來都屬於俄國，烏國聯合部隊指揮官納依夫說：「為了重建他們眼中偉大的俄羅斯，他們正在向西推進到歐洲。」

烏東戰爭雖已陷入僵局，但戰火仍持續燃燒。交戰雙方在2015年簽署明斯克停火協議，禁用空襲、坦克和重型武器，但雙方部隊仍使用迫擊砲、手榴彈與狙擊手在壕溝中進行戰鬥，致使死亡人數繼續上升。

吃頓晚飯「元首」被炸死

歐洲安全暨合作組織（OSCE）8月指出，烏東戰場今年迄今共有30名平民因戰事喪生，烏國也稱在同一期間有80名士兵死亡，24日也稱近日有4名士兵死亡。

留著鬍子、身經百戰的45歲烏國士兵帕維爾表示，戰爭性質已發生變化，「我們使用狙擊手，而非重武器，這可能更危險，因為你稍微放鬆警惕，一顆子彈就會擊中你的腦袋」。

即使遠離前線，也不見得安全。今年8月31日，自任「頓內次克共和國」元首兼總理的札卡成科，率同幾名親信準備到政府大樓旁的小餐館吃晚飯時，一顆炸彈在餐館門口爆炸，札卡成科被炸死。

美俄元首峰會幾乎不再提及

隨著這場戰爭進入第5年，目前仍未出現任何解決跡象，軍事或外交解決似乎遙不可及，美國跟其他西方大國雖希望俄國收手，但未見普亭改變做法的跡象，這場衝突甚至在7月美國總統川普與普亭的赫爾辛基峰會上幾乎未被提及。

分離主義部隊在烏東控制頓內次克與盧甘斯克兩地並自稱建國。在距離頓內次克約20公里、烏克蘭政府軍控制的阿夫傑夫卡，場景就像戰區。當地居民柯列索娃的28歲兒子在戰爭初期就失蹤，她說：「他們並不在乎。如果你不住這，你是不會了解的。」阿夫傑夫卡當地大部分戰鬥發生在該城市郊區一處工業區，雙方部隊在那裡各自據守壕溝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