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中國抵河內一路恩怨情仇金小胖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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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27 11:00:00聯合報編譯陳韋廷／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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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搭專列經過4500公里長征抵達越南諒山省同登火車站後，北韓領導人金正恩隨即改乘專車赴河內，而在這趟車程約2小時半的170公里路程上，金正恩沿途經過許多見證朝越恩怨且深具歷史意義的地方，恐讓金正恩心頭五味雜陳。

一起打過越戰卻因柬埔寨交惡

越南與北韓有著長期的友誼，越戰期間北韓曾暗中派飛行員支援北越。但在1970年代，北韓前領導人金日成支持惡名昭彰的柬埔寨波布政權，越南卻入侵柬埔寨推翻波布，進而與北韓發生衝突，造成雙方關係一度崩壞。

紐約時報報導，金正恩在越南驅車行經的短短一百七十公里路程，就會經過幾個對北韓和越南而言極具歷史意義的地標。

首先，金正恩從北韓搭專列抵達與中國接壤的越南同登，這座邊境城市，正是1979年中國解放軍發動「懲越戰爭」打進越南的地點之一。這場短暫而血腥的戰爭發生時，越南與北韓關係也相當緊張。

柬埔寨前國王施亞努（左）與北韓已故領導人金日成。
（法新社） — 柬埔寨前國王施亞努（左）與北韓已故領導人金日成。（法新社）

1950年，北韓承認了新成立的北越共黨政權，後來在越戰期間，北韓和中國一起援助北越，提供物資和人員來對抗美國。但1978年越南入侵柬埔寨推翻赤柬政權，和支持赤柬的北韓鬧翻，北韓還庇護流亡海外的柬埔寨施亞努親王，施亞努往後多年一直住在平壤和北京的別墅。

越南和中國之間的關係，則到1991年才恢復。

其次，從同登前往河內時，金正恩將行經越南北部的北江省。越戰期間，北韓尚未和越南鬧翻，北韓曾派出數百名空軍部署此地，協助北越打美國。當地象徵著北韓與越南之間的信任與合作。

當年陣亡的北韓飛行員越南人感念至今

當年派往北越的北韓飛行員，穿著北越軍隊制服、使用北越飛機、設施與設備，其中許多人陣亡，這些人的遺骸雖已於2002年被送回北韓，但在北江省的稻田中仍可見到他們的墳塚，墓碑上寫著韓文。陵園管理員楊文鈄對美聯社說：「他們陣亡的時候，越南人民把他們當成自己人，像對待為國犧牲的越南烈士一樣對待他們。」

位於越南北江省的北韓飛行員墓塚。
（美聯社） — 位於越南北江省的北韓飛行員墓塚。（美聯社）

金正恩的座車經過北江省後，可能朝西南經過北寧省，南韓三星在越南主要的智慧手機製造廠就在這裡，而三星如今是越南最大外資企業。近來，北韓代表團曾參訪北寧省，外界揣測金正恩可能在川金會後停留越南期間參訪這家三星工廠。

「老戰友」越南經濟改革有成反觀北韓…

這間工廠是個強有力象徵，說明了1980年代晚期以來，外資是如何幫助越南經濟轉型。當時執政的越南共產黨展開「敞開大門」經濟改革運動，北韓卻堅持鎖國路線。越南在1992年和南韓建交，如今已是南韓第四大貿易夥伴，去年雙邊貿易額達626億美元。堅持鎖國的北韓卻仍一窮二白，急著想擺脫美國的經濟制裁，和同文同種的南韓都無法往來。金正恩若看到越南這座大型三星工廠，心中勢必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