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示威一定得蓋頭蒙面？這個國家的抗議很潮

2019-11-02 11:00:00聯合報編譯羅方妤／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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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許多國家地區紛紛爆發街頭抗議，面對當局強力鎮壓，示威者多半採取戴面具或口罩等避免身分遭到辨識的裝扮。

不過，俄國許多服裝品牌卻是透過服裝設計，表達對抗議活動的支持，自從今年夏天反對派示威，抗議當局不讓部分反對派人士參加九月莫斯科市議會選舉後，這些表達反政府理念的服裝愈來愈受歡迎。

現年34歲的愛琳娜．穆濟琴科穿著米白色長袖運動衫和牛仔七分褲，看似跟一般莫斯科群眾無異，但她亮粉色短襪上的圖案，透露出叛逆的想法：鎮暴警察手牽手。

穆濟琴科和32歲丈夫耶瑞梅耶夫共同經營服裝品牌Kultrab，透過服裝支持俄國的抗議活動。Kultrab是蘇聯時代的字，意思是把文化傳播給大眾。這個品牌也生產襪子、圍巾及護照套、手提袋等配件。穆濟琴科說：「今年夏天情勢改變很多，愈來愈多人覺醒。」

用T恤反諷鎮暴警察短短幾天銷售一空

Kultrab最新款T恤圖案是一名警察穿著迷彩服，為年輕女子戴上手銬，另外兩名警... — Kultrab最新款T恤圖案是一名警察穿著迷彩服，為年輕女子戴上手銬，另外兩名警察在附近徘徊，握警棍像握著魔杖，標語是「自由與愛」。（法新社）

Kultrab最新款T恤圖案是，一名鎮暴警察穿著迷彩服，為年輕女子戴上手銬，另外兩名警察在附近徘徊，他們握警棍的方式就像握著一把魔杖，標語寫著「自由與愛」。耶瑞梅耶夫說：「這款T恤設計得活潑有趣，所以別人看了不會害怕，反而會討論這個圖案，把訊息散播出去。」這款T恤在網路商店定價2500盧布（約台幣1170元）。

夫婦倆指出，這款T恤第一批約50至100件，8月上市，短短幾天就銷售一空。俄國娛樂與生活品味網站「海報」以莫斯科年輕人為目標讀者，這個網站最近就在時尚專題「抗議者的形象：在莫斯科閒逛時要穿什麼」中，介紹這款T恤。

賣衣收入捐給為抗議者發聲的媒體

穆濟琴科和耶瑞梅耶夫都沒有時尚設計背景，他們將賣衣服的收入捐給報導抗議者受審新聞的Mediazona網站。他們認為，他們時尚的街頭服飾能鼓勵俄國青年關注社會大事，並在不滿時採取有力的行動。穆濟琴科說：「我們透過服裝吸引愛好者，讓他們學習透過有力的行動表達意見。我們的目標是透過服裝和媒體傳播想法。」

他們設計的T恤主題不限於莫斯科夏季抗議行動，還包括列寧和汽油彈，標語的範圍從管制毒品法案到俄國饒舌歌手都有。迄今賣出500件的暢銷T恤是一款粉紅色T恤，印著意為「女性生殖器」的粗俗俄文單字。耶瑞梅耶夫夫妻說，這款T恤跟「女性團結和權利」有關。

俄最大玩具店也賣抗議T

令他們驚奇的是，部分款式的T恤還在莫斯科最大的玩具店銷售。網路商店最主要的購買群體是18至24歲的女性。

反對派領袖納瓦尼這些年來使用引人注目的「商品」作為宣傳活動的一部分。他的服裝系列包括一件售價1550盧布（約台幣720元）的黑色T恤，做成鎮暴警察制服的樣式，印著「納瓦尼」字樣。

社運人士賣肖像T和貼紙幫被捕者籌辯護費

Kultrab品牌販售圍巾等配件。圖為模特兒拿著Kultrab的圍巾。（法新社... — Kultrab品牌販售圍巾等配件。圖為模特兒拿著Kultrab的圍巾。（法新社）

俄國打貪記者戈盧諾夫今年6月遭當局指控涉嫌製毒和販毒被拘留，還有一些頂尖大學的學生被捕，促使社運人士製作印有他們肖像的T恤和貼紙出售，幫他們籌措辯護費。

有一款抗議T恤相當受歡迎，由品牌「咆哮商店」設計，圖案是一輛警用車車窗裝了鐵條，標示為「校車」，裡面載著孩童，暗指近期被拘留者年紀很輕。這件T恤售價1390盧布（約台幣660元），和帶有同樣圖案的長袖運動衫及手提袋一同在莫斯科銷售。

穿T恤走在莫斯科…能開啟「街頭認親」對話

品牌創始者、33歲的貝羅索夫說：「這一款真的很受歡迎。」這個款式創作於2017年，當時第一次有大批學齡兒童參加反政府示威。貝羅索夫說：「幾千個學齡兒童最後被帶上警用廂型車，於是我們創造了這個設計。我自己穿著這件T恤，有時人們會走向我說：『喔，真棒。』你在莫斯科走來走去，知道周圍的人和你想法一致，這種感覺很酷。」